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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的聖誕夜
在教堂裡
或在百貨公司
或在大飯店
或在市府廣場
或在台北市仁愛路
這山巒疊嶂
雲霧靄靄
整個村
正確的說
整個部落
每條街
每一個家
各種顏色小燈泡霓虹
無不熱情奔放閃爍
讓人一點都不會懷疑
聖誕老公公
隨時會從天空下來
越夜越美麗
今夜這快樂國度
就算是繁星高掛
也為之失色
熱鬧不在話下
所有在外的
親人 朋友 遊客
都將聚集同歡
連夜市擺攤
也早早就定位
小孩們更是人來瘋
穿梭在大街小巷
隔壁叔伯 ㄚ姨 姑姑
以前……
老人家說：
所謂的隔壁
一走至少要半天
現在……
村落都住在一起
年輕人去隔壁
『轟』的一聲
還要騎「歐兜麥」
『轟』聲不停
老人家八二三時
在金門的一個小島
但已說不清正確名稱
對我這台北來的客人
似乎比餐盤裡的食物
還來得有興趣
有人烤乳豬
我們吃「吧費」
七八盤熱氣蒸騰
據說有
飛鼠 水鹿……
口水像噴泉冒不停
主人說可以了
我立馬端碗嚐鮮
就怕下一秒
味道就少了點
卻發覺
大家站起來
是要先謝飯禱告
夜半我起床
屋外仍然熱鬧哄哄
對剛才的失禮
不同族的我
有著一絲絲的歉意
披起衣服
出去哈拉
又再喝了碗
熱熱的綠豆湯
心滿意足鑽進被窩
這節日
有熱鬧喧囂的
晚會 排球比賽
主角是
村落的每一個人
好友二歲多可愛的小孫女
也擔綱載歌載舞
有一首聖歌
台上十來位老者
年齡合計恐怕超過千歲
好友說
不會打球沒關係
撿球也可以
每個隊的奇特組合
可以上金氏世界紀錄
獎品多到可以
寄給外地的親友
他說：
『大家高興就好啦！』
名言總是言簡意賅
深烙我心
最後壓軸
族人 遊客數百人
手持火把巡繞村落
報佳音
互道平安
聖誕節真的是
部落裡的重要節日
歡樂
整個部落
以及山上的
所有動物
今夜我們在
濁水溪上游
山中的達瑪巒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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